我们常用听觉来感受这个世界各种美妙的声音。有一种声音,把动人的音符谱成曲,把美丽的文字填成词,最终由歌者唱出来,这种声音就是歌声。从收音机到录音机再到各种数字音频播放器,那些歌唱时代的声音随着载体的变化深深地回荡在记忆中,不断带给我们最难忘的听觉享受。用心“听”,我们都正变得越来越好。
收音机
“一条大河波浪宽,风吹稻花香两岸……”断断续续的声音传来,爷爷不停地调整着金属“天线”,一边说:“快听,这是郭兰英的声音!”
这个能拉出一根天线还会发声的金属盒子是爷爷工作期间给家里买的第二件“电器”,第一件当然是“手电筒”。这个叫“收音机”的物件是上世纪70年代买的,那时候还没有“调频”,只能收到少数几个电台。80年代爷爷退休后,一直对它情有独钟,经常一个人在窗户边上拨动着那根天线,仿佛那样能唤起他在异乡工作的难忘回忆。“听川剧”是他的爱好之一,每每电台播放川剧经典曲目的时候,他总会跟着哼几句。在家里还没有安置长虹黑白电视之前,那台收音机一直是难得的“娱乐”,爷爷听川剧、父亲听时政、母亲听民歌,而牙牙学语的我,对那时常被干扰后断断续续的声音也很是着迷。如今,那台收音机和当时能放三节大电池的“手电筒”一样,已彻底成了家里的“古董”,但那时的老歌却总能在耳边萦绕。
录音机
“阿里,阿里巴巴,阿里巴巴是个快乐的青年……”上世纪80年代到90年代初,村里但凡家境宽裕的,一定会在家里购置一台录音机,并把磁带里动感的“霹雳舞”金曲放得响遍全村。
“燕舞,燕舞,一曲歌来一片情”,正如这句充满年代感,但在当年却火遍大江南北的广告词一样,“燕舞”牌录音机的销量一样火爆。相比收音机来说,录音机已是可以“存储”并播放音乐的载体了。那时候的磁带分AB面,放完一面就得翻过来。霹雳舞正在国内兴起,一些“赶时髦”的青年穿着花衬衣、喇叭裤,戴着墨镜,扛着一台台录音机不时在人群中走过,不知是到哪里去练习“霹雳”的步伐。小时候在大人们农忙的时节,我也会跟着村里年纪长一点的哥哥们聚在村里祠堂的外屋,围着从家里偷偷拿出来的录音机,有模有样地学着“地板动作”。
单放机
“我想带你回我的外婆家,一起看……着……日落……”伴随着周杰伦越来越低的歌声和“呜呜”的转动声,“快停快停,又卡带了”,弟弟慌忙地拿出那张AB面的“范特西”,用铅笔头插在其中的一个圆孔内,把跑出来的“带子”小心翼翼地转回磁带盒里。
想必这个动作是很多“80后”难忘的回忆。2001年,读初二的我拥有了人生的第一台单放机,依稀记得买它的“借口”是——要练习英语听力。有了单放机,磁带便少不了,每每攒够钱,就到校外的磁带店去“大肆”购买最新的歌曲磁带。周杰伦、王力宏、林俊杰……《八度空间》《叶惠美》《心中的日月》《江南》……青春的记忆里填满了他们的歌曲。这台单放机一直陪伴我到了高三,每当学习压力大了,睡觉之前总会插上耳机,让里面的每个音符传到耳道深处,愉悦着身体每一个细胞。那个飘满“七里香”的夏天,在父母的希冀中,我走进了白色的象牙塔。睡在我下铺的兄弟,还记得你的单放机引起的“楼道大合唱”吗?
数字音频播放器(MP3)
“你发如雪,纷飞了眼泪……”MP3中清晰流畅的声音传来。“兄弟,再用你电脑帮我下载几首歌呗!”大一的时候,我用几个月省下来的生活费买了一支MP3,这次再也不用向父母找“借口”了。
在智能手机没有流行的时候,这支MP3一直是我听音乐的工具,虽然现在看来那时512MB的存储容量是如此“狭窄”,但是里面的百余首“个人经典”却伴随着我度过了难忘的四年大学时光。在乘坐汽车回家的路上听,在看书复习的时候听,在家里干活的时候听,曾经的一段时间,它甚至比我那个黑白屏的诺基亚手机还离不开身。对于每个人来说,不管MP3里的曲库如何更新,总会有那么几首歌舍不得删掉,也总有那么几首“年度之歌”是播放频率最高的。到后来,不断有MP4、MP5出现,我却始终喜欢MP3的感觉,那种可以闭着眼睛细细品味的感觉。
“阵阵晚风吹动着松涛,吹响这风铃声如天籁……”大学毕业后,因为最初从事地质矿产勘查工作,许巍的歌陪伴了我很久一段时间。在“漫步”崇山峻岭的时候,听着手机里传来的歌声,豪气顿生的同时,也不会被山林里其他的“声响”所干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