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产党员网 先锋文汇

“变”在稻穗满满丰年中

四川省成都市金堂县高板镇小学 李西稀

共产党员网来稿 打印 纠错 投稿须知 投稿
微信扫一扫 ×
       秋收时节,到处已经呈现一派忙碌的景象。在回老家的路途中,稻田都是一片金黄,也有一些早熟的稻谷已经完成收割,铺满在大路旁静静享受着阳光的温暖,一路上都是稻谷阵阵的清香,这丰收的喜悦,劳动的欢畅,在我的眼眸里不断沉淀,也让我不禁沉浸在儿时割稻谷的记忆里,那一段又喜又忧的岁月。

       我出自农村,儿时的记忆里每到暑假是又喜又忧,喜的是终于放假了可以玩,忧的是又要帮忙做农活。那时的我,一到放假满脑子想的都是和小伙伴怎么玩耍,去哪里玩耍,捉鱼摸虾、爬树捕鸟不亦乐乎,每每到家里叫我做农活时,那是一万个不乐意,但即便再不情愿也不得不跟着父母一起做农活。记忆最深刻的就是每到割稻谷的时节,全村的农田都是一片一片的金黄,风一吹,沉甸甸的稻穗便如海浪般涌动,伴随着阵阵沙沙声。每到这个时节,父亲都会在凌晨天还未亮的时候就把我们全家都叫醒,要趁凉快多割些谷子,于是很快吃过早饭,我们全家就会带着镰刀、袖套出门去到稻田里开始割谷子,割谷子父亲和爷爷是主力,在前面挥着镰刀,就看见谷子成排倒下,母亲则在后面打“要子”捆谷个子,而我也会跟在父亲后面,左手拿稻子,右手握紧镰刀,虽然一次只能割一两株,但还是尽我所能。水稻的叶子上有小锯齿,刮在手上、脚上火辣辣地痛,拿镰刀的手也经常打起水泡,特别是随着时间流逝的炎炎烈日下难耐酷暑,全身汗流夹背,沾满谷草、泥巴、谷粒,扎肉燥痒,手上脚上到处是被稻禾谷粒划出的道道伤痕,一不小心还很容易被镰刀割到手。

       到了下午三四点的时候,父亲就会把家里的“打房桶”运到稻田里,然后把捆好的谷子高高举起用力拍打在木桶内部使稻谷震落,一般都要反复打四五次,才可使谷子完全脱落,我和母亲这时就会把今天收割捆好的谷个子来来回回地搬到“打房桶”旁边,因为这是一个力气活,所以每次“打”完谷个子,都是腰酸背痛,手臂也抬不起来。后来,村里出现了脚踩“打谷机”,只需要手握谷穗,脚踩踏板,谷子在滚筒脱粒槽里就会自动脱落到木箱里,这大大节约了时间和劳力,从此家里的“打房桶”就被遗忘在了角落,也没有再使用过了。打好的谷子,就要用麻袋装好,然后运回家里,记得最开始运谷子是用的独轮小推车和扁担,一次只能运四袋,父亲扁担挑两袋,爷爷推车运两袋,来来回回两三次,后来换成了人力三轮车,我和母亲就在后面推,一次就可以把谷子全部运回了家。运回家的谷子,就需要找一个空坝全部倒出来在太阳底下暴晒,一遍又一遍暴晒,一直到全部晒干,这时我就在一旁帮忙守着不让鸡或者麻雀吃谷子。晒好的谷子,就需要用到手摇风谷机了,用簸箕把晒好的谷子装好,然后倒入风谷机的进料口里,母亲就在旁边拿着手柄摇,随着“呼呼”声响起,碎叶和糠秕就被风吹走,饱满的谷子直接留在下边的出料口。最后,吹好的饱满谷子就会拖到集市或者粮站去卖,维持着我们家的吃穿用度。

       这样的记忆一直持续到我读初中,我的父母便外出打工,而爷爷奶奶也由于年龄偏大,不便在进行体力劳动,家里的田地也交给村里其他人进行种植和打理,割谷子的日子似乎渐渐离我远去,但一年年来不断的变化却一直印在我的眼中。“镰刀”“打谷机”变成了如今的收割机,一手镰刀一手稻子躬身割稻谷的场景已成为回忆,谷子也不再需要人工进行脱粒,一台收割机收割一亩稻田仅需十多分钟,而且割脱一键全部搞定,收割速度是以前人工收割的几十倍,酷暑之下也不用在汗流浃背,喝着冰水开着收割机,已成为现在秋收时刻的一道新风景。“独轮车”“三轮车”变成了如今的农用机车,在田地里装上收割完的谷子,直接拉到场院里卸了车晾晒,装得又多,跑得又快,节省了很多劳动力,平时的蔬菜、水果等,也可以用它直接拉到收购点或者集市上出售,极大方便了农村居民的出行。

       从镰刀割稻、人工脱谷到收割机,从肩挑背扛、手动推车到农用机车,它们是新中国70年砥砺前行的一幕、是新中国成立70年春华秋实的一角,它们的变迁见证着祖国发生的巨大变化,相信在不远的将来,我们会看到更加广袤的农田中更多含有先进技术的农业设备出现,出现在充满着希望的田野上。
发布人:李西稀 发布时间:2019-9-19 13:53 收藏 阅读人次:3939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