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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年数年:回不回得去的老家?

徐州生物工程职业技术学院党委组织部 王子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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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为岁之先,鼠为生肖首。鼠年已抬首可见,或许在以往交通依靠车马舟步的年月,一天下来,快不过百十里地,如果稍稍隔着几百上千里路程,那早就该往家乡赶路了,这样想着,鼠年数一数关于老家的年节记忆,思绪渐次铺开:

  历史的车轮循规蹈矩地走着,时代的变化却是日新月异地赶着。过年回不回老家?越发犹疑,老家,还回得去吗?

  10岁那年我随父亲来县城上学。那时,最期盼的是过年,过年当然要回家,因为那时妈妈和妹妹还在乡下:哪里有妈妈,哪里才是家!

  15岁那年,全家在县城安了家,而儿时的记忆也在新事物的冲击下,想得少了、接触得少了,感情也就淡了。尤其回老家“喊人称谓”,更多了几丝局促。究竟是排行第几?说不大清,为免丢了礼数,只好含混不清得叫着叔伯大爷,走着走着,老家于我少了几分亲近,多了几丝客套。好在家里还有房子还有爷爷奶奶,县里的花花绿绿还是挡不住春节回老家的念想,换句话说,村里的热闹和玩伴还可以一起玩,因此,过年回老家倒也意见一致,老爸自然是想着回家,那里有爸爸的爸爸和妈妈:哪里有爸妈,哪里就是家!

  20岁那年,正值大二的我,过年回老家却有了纠结,是在朋友更多的县城还是去那个空有宅子在的老家?开始有了犹豫、迟疑,有了比较、选择,这时节,和爸爸的争论开始出现,我知道虽然爷爷奶奶不在了,但老家的宅子还在:那里有爸爸的青春,那里是爸爸梦开始的地方!

  26岁那年,过年回家的争论消失了,老家的宅子已经易主,童年的伙伴各自有了不同的生活,有了不同的圈子,在县城的家里,父亲总要选择在年三十头天晚上,回一趟老家,看看叔爷,大家一起吃顿饭,酒足饭饱再连夜回来,只有做完这一过程,到年三十的中午爸爸才会把心思彻底地收回来。我知道,或许我的童年已经从那里扯开,不能叫出称呼的人越来越多,陌生感越来越强。而父亲的青春岁月,毕竟从那里起航:或许在那里,他能捡拾到属于他的青春的尾巴!

  30岁那年,我有了孩子,过年回家回的是县城的家。有了逗孙子的乐趣,爸爸和我在回老家这事上意见一致,再回老家,只是车子来来去去,例行公式一般,我知道父亲的家算是真正落在了县城这个家里:这里有父亲的儿子孙子,一家人在哪里,哪里就是家!

  38岁那年,父亲意外地在老家置了块地,办起了老年活动中心。而我选择回老家看看,主要是为了让儿子多一份不同于城市生活的体验,就这样老家又从记忆里一点点拽出来。我开始理解父亲:人年龄大了,童年的记忆倒是越来越清晰了,在这点上,“叶落归根”思想在每一个传统国人的心底都占有一个牢不可破的位置!

  时光匆匆,鼠年轮转。听说新农民集中居住区的搬迁,也涉及了老家,这次,父亲却反应平淡、不置可否,或许因为乡风的改变,或许因为乡情的转淡,能清楚喊出称谓的人越来越少,陌生的面孔越来越多,几乎每次都要拐一个两个弯儿,才能和记忆里熟悉的乡邻接上,随着难度的加大,不禁产生一个挺现实的问题:乡村需要我们吗?我们还回得去吗?

  这里有历史和现实的碰撞,有感情和礼法的激荡,有自己的问题也有乡村生活本身的问题,或许,怎么说都不够准确,“小马过河”,要趟趟水才晓得深浅。回不回得去?且行且珍惜、且行且淡定,至于其他的,就交给时光去判断吧!
发布人:清风一刀 发布时间:2020-1-11 22:42 收藏 阅读人次:2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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