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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不去的那些年“味”

四川省筠连县工业园区监察审计局 徐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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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忆中,年味浓浓,甜蜜而深刻,就好像曾经的童年,充满无限美好的怀念。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物质相对匮乏,生活艰辛不易,最盼望的事情就是过年。那些美好的味道,总是让人垂涎三尺。

  回不去的,是土灶边的“油渣儿味”。土地承包到户后,每家每户总要养上一两头猪,临近年关了,才找一个屠夫,宰杀来过年时吃,算是对一家人的奖赏,也好在来年春耕时吃,以补充营养和增强体力。这段日子,是儿时最快乐的时光,也是我们姐弟三人嘴最馋的时候。记得每次杀完猪后,母亲都要熬猪油,待来年肉吃完了,用来炒菜吃。每次熬猪油的时候,我们早早地就围在土灶边。母亲洗板油、切板油、放油入锅、进行翻炒等,我们都目不转睛地看着。总是盼望能够早点熬煮好,能够快点吃上一坨美味的“油渣儿”。有时,会趁母亲不注意,悄悄从油锅里抓起一坨,还没有等到冷下来,醮点盐就赶紧送到嘴,烫得在嘴里不停翻滚;这时,母亲总是带着微笑,善意地责怪我们是“馋鬼”。等到熬制完成,已经基本吃不下去了。这一吃过后,往往好几天不想吃肉,甚至闻到肉味都反胃。一家人其乐融融,简直就是一幅“幸福家庭”的画卷,至今仍记忆犹新。如今,物质充裕了,随时都可以买点回家自己做,可那种场景、那种兴奋已然没有了。土灶边的“油渣儿味”注定是回不去了。

  回不去的,是初一天的“猪儿粑味”。三十晚上吃嘎嘎,初一早上吃粑粑。每天正月初一早上,都要吃“猪儿粑”。这“猪儿粑”有的地方叫“鸭儿粑”,是用糯米磨成面后,再包上甜的或者盐的馅料,然后用水煮或者用蒸笼蒸。特别喜欢母亲做的叫“豆腐生”的馅料。她用新鲜的豆腐、宰碎的肉丁、豌豆尖儿等作为基料,再用味精、盐巴、花椒面等调味。这馅看起来简单,但用它包的“猪儿粑”吃起来满口清香、鲜嫩的味道。那感觉至今仍记忆犹新。也有用红糖作主料的甜味馅,这种“猪儿粑”我喜欢凉冷了再吃,感觉那味道和口感别有一番风味。儿时,只有过年、或者家庭有喜事之类的时候,才能吃上“猪儿粑”,平时是没有条件吃到的。记得那时,村里的人们都比较穷,招待客人的“猪儿粑”,馅料往往放得非常少。人们就编了两句顺口溜来形容:“猪儿粑”长又长,咬了三口不见糖。过年时每家每户吃的“猪儿粑”,不仅馅料足,而且用料好,自然味道美得多。偶尔吃到母亲包的“猪儿粑”,仿佛又找到了那时的味道,只是那时的场景再也回不去了。

  回不去的,是案板上的“炒米糖味”。每到快过年时,人们都要准备“炒米糖”这样“年货”。在那时,要吃时炒米糖实属不易。首先,要将红苕、玉米、大米等熬制成糖。那时基本都是用红苕熬制的。熬制糖要将红苕洗净后煮烂,然后加水过滤掉苕渣,再用麦芽糖还原,最后用大火将水分蒸发掉,用上天多的时间,“麻糖”才能制作完成。其次,要打大米膨化成米花。匠人用一个铁制罐子,将大米倒进去密封好,放在大米上反复烧烤,待压力达到后,就用工具将罐子打开,当“嘭”一声响后,所有大米喷薄而出,全部变成了米花。最后,才开始制作“米花糖”。将适量的糖倒入锅中加热,待火候到了时,放入米花,以及配炒好的花生、柑桔皮等,搅拌均匀后,再倒在洗干净的案板上,用两板专制的木板进行制作,碾压紧并做成长方形。成形后切成或方形或三角形的块,用纸包好,方算完成。父亲负责看火候、具体制作,母亲则准备各种用料,我们姐弟三人就打下手,在旁负责拿点料、包装等。当然,偶尔抓点送到嘴里,是必不可少的,那香甜味至今仍回味无穷。现如今有了现代工艺和机器设备,“炒米糖”已不是稀罕之物,可已经没有儿时的味道。回不去的味道就好像回不去的儿时,永远留下记忆深处。

  那些回不去的年味,虽然已成过往,但每每想起来,就有一种甜蜜和幸福涌上来。回味过去,我更加珍惜今天的幸福生活。

发布人:让风吹散我 发布时间:2020-1-13 15:51 收藏 阅读人次:27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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