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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 去集宁战役纪念馆!

内蒙古自治区集宁战役红色纪念园管理处 刘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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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生在山西的内蒙人。2010年高考结束后,第一次坐绿皮火车离开故乡,走向远方。

  在西安的求学生涯和在北京的实习经历,让我对一座城市的历史有了更进一步的认知。正如西凤酒的甘冽,那种难以入喉的辛辣,跟第一次听秦腔差不多,本土原住民听得如痴如醉,外乡人却被震得抓耳挠腮。又如二锅头的清甜,当你一不小心扎进老胡同,满世界都是穿跨栏背心的京片子,给你讲究着老北京人儿的讲究,让人半知不解、摸不着头脑,听上半天也总是不够味儿。

  多年以后,离开西安和北京这两座城市,离开曾经说好要仗剑天涯的朋友们以后,我隐约记住的,只剩下古城墙的青砖和皇城根的地铁了。

  我是2014年到集宁战役纪念馆参加工作的。那时候纪念馆像老虎山南麓的一叶扁舟,静静默默的。清楚记得她四周被铁栅栏围着,门前是一条曲径幽深的小道,一头连着兴工路,一头连着老虎山地道。那时候总觉得兴工路没现在这么宽阔,从纪念馆去趟地道走下来,累得让人直冒汗。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我养成了打车的习惯,反正念书那会儿是万万不敢的。一个月生活费才六百块钱,老父亲总是花半小时打长途电话,告诉我一定要注意节俭。在北京打的那更是天方夜谭了,每每加班结束,宁愿在办公室拉几张椅子过个漫漫长夜,也绝不能鼓足勇气,让出租车带我走趟十里长街。大约是回到集宁以后吧,单位大多是和我一样还没结婚的年轻人,住所离得近的天天相约拼车上班。久而久之,我就有了这么个一出门就叫车的习惯。

  前几年,在新区一代跑出租的师傅们,因为经常乘车的缘故,有几个算是熟识的。虽然不知道对方姓甚名谁,但每次伸手拦车后,没等上车我就来句“师傅,到战役馆”,对方立马就像我们还算认识的模样,得令似的一脚油门,让坐骑生生窜出十好几米。奈何他们大部分车辆是油改气产物,让人放纵不得。没等开到白泉山生态路,车子就肺炎发作,喘着粗气、哼哼哧哧,给人以行将就木之感。这时候,我全身都动弹不得,生怕自身重量压得它停滞不前。

  那是2015年前后,你打车去集宁战役纪念馆,知道地方的出租车司机寥寥无几。更多时候,上车后师傅问你去哪儿,你说战役馆,对方总是一脸茫然。每到这个时候,我只能一边给师傅们指路,一边回答集宁战役纪念馆的具体位置,一路还不忘普及一下集宁战役这段历史。这就像你自我介绍了一大堆头衔后,别人还是没记住你名字那般尴尬和无奈。

  集宁毕竟不像西安、北京那样世所皆知,也没千年古都、六朝帝都的恢弘历史。当李白在长安城里的酒肆间酩酊大醉时,集宁还是一块不毛之地。蒙古人建立大都、入主中原后,集宁才孵化出商旅驿道的城廓雏形。当历史的车轮行进到近代,战略家们不约而同地把目光投向这里。

  从地图上看,集宁位于今内蒙古自治区中部,连接东北、华北和西北。在解放战争时期,国共双方在这里进行了三次较量。毛主席37次亲拟电文指挥集宁战役,贺龙、聂荣臻、叶剑英等141位开国将帅坐镇集宁、指挥战斗,周恩来、马歇尔、张治中组成最高三人小组飞抵集宁,进行军事调停,5082位革命烈士英勇战斗、血染沙场……

  集宁战役的胜利关乎全国解放大局。因为,集宁胜则辽沈胜,集宁胜则平津胜。众所周知,北平的和平解放与爱国将领傅作义有着巨大关联。但很少人知道,早在辽沈战役打响前夕,我英雄部队已经把傅部六十万大军牢牢摁在集宁、大同、张家口一带,完成毛主席“拖住傅作义六十万大军,不使其出关”的战略任务。而促使北平和平解放的,正是被载入我党统战工作历史上浓墨重彩一笔的“绥远方式”。

  作为一名纪念馆人,这些年我走到哪都不忘讲述集宁这段红色历史。就连写自己故事时候,都情不自禁把集宁战役介绍给读者朋友们。因为,这段红色基因早就深深融入我的血脉。前不久,看到一篇关于当代年轻人逃离北上广的鸡汤文,我第一次躺在床上,静静跟我生活的这座城市进行了一场对话。诚然,这里没有西安的历史气质,没有北京的繁华热闹,没有成都街头的光怪陆离。但这里有我不用花钱的天然空调,有我从不堵车的宽广道路,有我心心念念的特色小吃……

  如今,集宁战役纪念馆早已发展成为集宁战役红色纪念园。我打车再不会遇到不认识去路的司机师傅。每年都有外地朋友联系我,要来集宁夏天避暑、冬天滑雪……我想,人最自豪的事情,就是你工作的地方,大家都知道。

  走,去集宁战役纪念馆!
发布人:刘晋 发布时间:2020-9-15 20:56 收藏 阅读人次:6593

初审:向阳 编辑:李一画 责编:礼嘉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