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屋檐下遥望森林,谁在山路旁牧羊等候,谁在屋檐下遥望森林,谁在山路旁牧羊等候”……每当听到这首不为人知的歌时,脑子里都会浮现记忆里、梦里的凉山。
新世纪以来,高楼大厦平地起,整个社会都在高速发展。许许多多的城市改变传统的农耕,犁平土地不再是为了种植农作物,而是为了建起高楼。城市化的进程席卷全国,人们对未来的期望都洋溢在脸上时,我不禁想起来了凉山。
新世纪初的凉山是什么样的呢?少数民族聚居,自然资源丰富,地势复杂不平坦,与外界交流少。似乎一开始凉山就被城市化进程所抛弃,全国各地都在快速发展的时候,凉山依旧是那个沉默、不为人们所熟悉的那个的凉山。悬崖、天梯、河谷、气候差异大,四川凉山条件艰苦,不是一个理想的栖息地,可是它养育了吃苦耐劳的凉山人。一方山水养一方人,中国人可能是受数千年的农耕文化影响,骨子里对生养自己的土地有着孩子对母亲般的眷恋。著名爱国诗人艾青也曾写下“为什么我的眼中饱含泪水,因为我对这片土地爱得深沉”。哪怕凉山山高水深,凉山人们依旧爱它的纯真、爱它的包容、爱它的底蕴。
凉山位于四川省西南部,北起大渡河与雅安市、甘孜州接壤,南至金沙江与云南省相望,东临云南省昭通市和四川省宜宾市、乐山市,西连甘孜州。百度上一句简单的地理位置介绍,道尽了凉山的艰辛,这艰辛,是只有去过凉山或者了解过凉山的人才能理解。四川成都位于四川盆地内部的平原,成都每次被提到都是在讲发展,讲成都人的巴适,讲新一线城市的繁华,讲国际化的大都市如何如何。同为四川,成都、凉山两地可谓是千差万别,归根到底还是地势的不同,人们常言“万丈高楼自平地起”,成都平原地势的平坦就是地理位置给成都的优越性,凉山则像是被神斧劈开了一样,不知是神的恩赐,还是神的考验。
凉山彝族自治州的青年是率先向世界传达自己的声音的,他们用自己的歌声、用自己民族的语言向世界传达他们的心事,他们在新世纪,凉山被世界遗忘的心情。每个人的内心世界都是丰富精彩的,凉山人民也是。彝族青年特有的歌声唱出了凉山的遥远和神秘,让人们除了它的地势险恶,还明白了凉山,是一个怎样的世外桃源。由中央电视台社会与法频道《普法栏目剧》系列中的《听见凉山》,就是分别于2013年、2014年打造以彝族音乐为题材的青春偶像励志迷你剧,讲述了一群年轻人不断追逐音乐梦想的故事。凉山彝族青年和其他的追梦人没什么区别,他们一样的有梦那就去追,一样的在追梦途中面临金钱名利的诱惑,追梦的过程是激情又痛苦的,但是他们坚信可以用歌声征服世界,向世界传达声音。
凉山是一个有着浓烈彝族气息的地方,山高谷深的峥嵘地貌让他封闭而又独特,彝族村落散居在这峥嵘的山坡之上,村与村之间的山路十八弯,交流不便利。在政府的扶持下修了公路,哪怕有通村公路,地势的陡峭挺拔使彼此之间的车程依旧长远。热爱这片土地的彝族人民在这样的情况下世代如此,早已习惯。但是交通的不便利依旧是制约凉山经济发展的一大因素,其中以凉山最著名的悬崖村为代表,由藤蔓到天梯,是政府的关怀让悬崖村村民摆脱了用藤蔓手脚并用的攀爬这一危险方式。如果陶渊明所写的世外桃源是真实存在的,那凉山就是这样的存在,它与世隔绝,村民往来悉如外人,也如陶渊明的桃花源一样难寻。凉山安静得像一幅画,高山、湖水、森林以及栖息在这里的人民,共同组成了画上的风景。
凉山的农耕还有的说,特殊的地势使凉山重工业的发展稍显稚嫩,任何事物都有利有弊,虽然凉山在工业发展方面较为缓慢,但是三农在经济发展中占比相当大,但是这也使得凉山梯田风景保持,美好的像幻境,是童话书中最精彩的插画。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凉山人,当真如陶渊明向往的一样,朴实而又勤劳地活着。
两千五百五十六级钢梯,组成了悬崖村出入往来的前进路。在国家政府的扶持下,悬崖村的八十四户村民也通过这两千五百五十六级钢梯走下了山,走进了城,走向的幸福美好生活的安康路。有人了解到凉山后说:这才是国家最应该花钱的地方。确实啊,凉山人民艰苦,国家政策扶贫做到这个地步是党中央一份给人民满分的答案。但是不只是凉山、不只是悬崖村,像凉山悬崖村这样贫困落后的村落中国这边大地上还是存在的,随着精准扶贫的落实,相信也会有越来越多的“悬崖村”走上幸福美好安康路。
走出大山不光是为了这一代,而且也是为了下一代,为了子子孙孙。以后凉山悬崖村终将成为历史,成为过往的记忆,而凉山子孙将如其他地区的人民,过得舒坦、过得巴适,以后会更好。而天梯,永远的悬挂在凉山之上,未来可能腐朽,可能成为历史书上的一句注释,可能成为人民忆苦思甜的工具。作为一个普通人,很开心见证我们从以前的闭塞到现在的开放,凉山在新时代发展得越来越好。
最近在网上偶然看到一组对比照,上联是一个衣着破烂,满脸黝黑的女孩对着镜头摸着新跳绳笑的羞涩朴实的样子;下联是这个女孩背着崭新的书包坐在班级座位上认真读书眼睛闪耀着光芒的画面,最下角的定位是四川省凉山彝族自治州。说实话看到的瞬间有些心酸又无比开心,心酸的是以前的她破烂的衣服,黝黑的脸颊,得到一个普通孩子没兴趣的跳绳时的欣喜。她家里如何,经历过什么,我无从得知,但是她那一刻的欣喜打动了我,只希望她羞涩开心的笑永远保持,她脸黝黑,眼神干净无比。开心的是,如今的她已经成为了千千万少年之一,在为了自己、为了家庭、为了国家而不断地奋斗。
提及此,耳畔好像又有歌声再次响起,“谁在屋檐下遥望森林,谁在山路旁牧羊等候,谁在屋檐下遥望森林,谁在山路旁牧羊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