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东北娃”,从成都的大学毕业来到县城里工作。“老唐”是我的帮扶对象,因为年龄跟父亲差不多,所以私底下称呼他为“老唐”,我的年龄跟“老唐”子女一般大,他私底下称我为“东北娃”。至此,川东“老唐”与“东北娃”的“爱恨情仇”故事拉开了帷幕。
扶贫之初:一个心不在焉,一个满腔热情,干群关系冰火两重天。2018年初,根据局里工作安排,每一位职工都要结对帮扶一户贫困户,“老唐”是“东北娃”的结对帮扶对象。刚接手这份工作,内心是抵触的,一方面因为自己是外省人,刚参加工作不久,怕工作做不好;另一方面是听同事说,“一沾扶贫深似海,默默只有两行泪”。
“老唐”是地地道道的川东北汉子,为人正直淳朴,由于身体不好,常年吃药,所以被村上列为贫困户。初次跟老唐见面时他热情好客,又搬凳子又摘果子,但基于自己内心对这份工作的抵触,对“老唐”的热情也没有在意,跟“老唐”的初次见面也就这样不欢而散。之后的帮扶日子里,“东北娃”一直被“扶贫界”的“毒鸡汤”灌喂着,蒙蔽了自己的心灵和眼睛,除了完成规定的扶贫任务,其他不闻不问,但是“老唐”一如既往的热情,待“东北娃”如亲人般温暖。
扶贫之中:一个乐于助人,一个盛情难却,干群关系两情相悦。2018年6月,根据全省,全市,全县脱贫攻坚工作总体部署和乡镇(村)、贫困户的实际情况,“老唐”家已经达到了脱贫的标准,按照脱贫工作要求,需要帮扶干部入户向贫困户解释政策,然后确认签字。“这又是个棘手的任务”,“东北娃”心里暗想:“我怎么能让他签字呢?我应该怎么跟他解释呢?他要是不签,胡搅蛮缠咋办?”在去的路上,“东北娃”想了100多种可能性,准备了100多种应对方案。
“老唐”家是经过政府“危房改建”的房子,进入房子内,“老唐”还是一如既往的热情,跟“老唐”忐忑说明了来意,“老唐”二话没说就把字签了,还夸党的政策好,帮扶工作做得很到位,他很满意。听到他说那些话,自己头脑有些发懵,“剧情”似乎跟自己想的有些相悖。就这样,“老唐”脱贫了,一个新的“老唐”形象在我心理树立了。
在以后的帮扶工作中,“东北娃”丢弃了“毒鸡汤”,重新审视帮扶工作,开始用心做好脱贫攻坚每一项工作,用情跟“老唐”沟通。由于老唐经常在外务工,每逢过年过节,“东北娃”都要跟“老唐”通电话,了解他目前的工作情况,跟他聊聊家乡的变化,不知不觉中,“东北娃”从内心慢慢接受了这个手上长满了厚茧的“硬汉”,老唐也接受了我这“东北娃”。
扶贫之后:一个西窗剪烛,一个莼鲈之思,干群关系鱼水情深。今年受疫情影响,老唐一家人在家过了一个较长的团圆春节,过年时通过电话,川东“老唐”与“东北娃”互致新年祝福。
2020年3月老唐一家已到福建务工,“东北娃”从老家回到工作岗位上已是4月,来不及给“老唐”送别,只是通过电话祝“老唐”一路顺风。以后工作的日子里,“东北娃”还是每个“帮扶日”“帮扶周”定期到村上开展帮扶工作,他喜欢到“老唐”院里转一圈,看看房前屋后有无破损的地方,自己能修补的帮他修补;他还喜欢听村里娘娘婆婆“摆龙门阵”,希望听到村里的新鲜事,好在下次跟“老唐”通电话时讲给他听。
“脱贫”是奔向小康的新起点,“老唐”正在用他那双厚重的双手打造属于自己的幸福。“东北娃”经过两年的扶贫工作变得更加的成熟稳重。他们都在用自己的方式,表达着自己对美好生活的向往;都在用自己的方式,书写着美好的人生;都在用自己方式,向时代交上一份合格的答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