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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长海浪花到博湖椒红 我在查干诺尔乡扎下根

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巴州博湖县查干诺尔乡人民政府选调生 于炎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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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小在大连长海县长大,听惯了海浪拍岸的声响,看惯了潮涨潮落的模样。当初收拾行李往新疆博湖县查干诺尔乡来的时候,妈妈拉着我的手说:“家在海边,你去的地方也有‘海’,也算是建设家乡了。”就这一句话,让我怀揣着憧憬,跨越三千多公里的路程,从“海岛姑娘”逐渐成为了这里的“乡土新人”。

刚到村里那会儿,最愁的就是跟乡亲们说话。维吾尔语像道看不见的坎,把我和大家隔在两边。跟着村里的大姐去走访,我用普通话问老乡“辣椒长得咋样”,人家只是笑着点头,半天接不上话。看着他们欲言又止的样子,我才明白,连话都听不懂,咋能跟人贴心唠嗑,咋能知道他们心里想啥?

急得我赶紧想办法。把“皮芽子”(洋葱)、“辣椒”(卡热普)这些常挂在乡亲们嘴边的词,一笔一画记在笔记本上,还标上自己能看懂的近似发音,怕转天就忘了。夜里没事就对着手机里的方言教程练,连吃饭的时候都琢磨语气语调,嘴里时不时蹦出两个新词,惹得办公室的同事直笑我“走火入魔”。

有一回,看见大婶蹲在地里摘辣椒,我深吸口气凑过去,用蹩脚的方言小声问:“大婶,今天的卡热普,摘得累不累?”大婶愣了两秒,接着眼睛一亮,伸手就往我手里塞了一把红辣椒,笑着说:“小于,拿回去炒菜,香得很!”后来我真把辣椒炒了菜,辣乎乎的味儿裹着暖意,顺着喉咙落到心里——这是我真正觉得自己融进这儿的第一份滋味。

查干诺尔乡的辣椒,是乡亲们的“钱袋子”。每到采摘季,田间地头全是弯腰忙碌的身影,连空气里都飘着辣椒的鲜味儿。今年9月,村里几位老人犯了难,他们身子骨不硬朗,家里两亩辣椒熟得透透的,却迟迟没力气摘,眼看着就要错过最佳晾晒期,急得在田埂上直转圈。

我赶紧跟村里的人商量,喊上党员志愿者一起去帮忙。天刚蒙蒙亮,我们就戴着草帽、拎着尿素袋前往辣子地。弯腰摘辣椒,分类装袋,太阳越升越高,汗水顺着额头往下流,流进衣领里,又凉又热。手上沾了辣椒汁,红通通的,辣得有点痒,也顾不上擦,就想着能多摘点,别让老乡们的心血白费。

后来跟着乡亲们学晾晒辣椒,看着一串串红辣椒挂在晒架上,风一吹晃悠悠的,像挂满了红彤彤的“小灯笼”,心里头亮堂得不行。这时候才真正懂了“颗粒归仓”的意思——不只是把地里的辣椒收回来,更是守住了乡亲们一年到头的盼头。

帮着摘辣椒、晒辣椒还不够,乡亲们的“丰收钱”也得看紧了。秋收那阵儿,村里陆续有老乡说接到“高价收辣椒”的电话,听着就不对劲。我赶紧找乡上派出所的人对接,商量着给大家提个醒。

宣传的时间定在傍晚,那会儿乡亲们收工回了家,院子里的灯一亮,正好能听进去。我们借助“西海说事会”,把大家凑在一起拉家常,“要是有陌生电话说高价收辣椒,可别慌着信,先找村里的人问问,千万不能随便转钱!”

过了几天,有位大叔特意在村口等着我,笑着说:“小于,今天又有诈骗电话打过来,我一想起你说的话,直接就挂了!”听着这话,我心里比吃了蜜还甜,之前跑前跑后的累,一下子就没影了。

现在的我,鞋底总沾着乡间的泥土,走在村里的小路上,踏踏实实的;手上留着摘辣椒磨出的薄茧,握起镰刀、拿起尿素袋,越来越熟练。最让我暖心的是,乡亲们喊我“小于”的声音越来越亲切,路过家门口时,总会热情地招呼我进去喝碗热茶、吃块馕。

从长海的浪花到博湖的椒红,从刚来时的“外乡人”到如今的“自家人”,我总算摸到了点基层的“门道”,其实哪儿有啥门道,就是把乡亲们的事当成自己的事,跟着他们在田里流汗,陪着他们聊聊天,把每一份牵挂都落到实处。

查干诺尔乡的辣椒红,是丰收的颜色,是乡亲们日子越过越红火的颜色,也是我在这儿扎下根、守住初心的颜色。往后的日子,我还得跟着老乡们好好干,在这片土地上一步一步接着往下走。

发布人:12138 发布时间:2025-11-28 23:19 收藏 阅读人次:4298

初审:楚搴 编辑:文小汇 责编:李一画 我要留言